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火山人家 | 老福叔孤胆斗群魔

原标题:火山人家 | 老福叔孤胆斗群魔

洞口鸟呼鸟,火山山头花戴花。老福(白叟诗句)

1942年季秋的叔孤原始病毒一天清早,在一字岭南侧美坦村的胆斗一片稻田里,芳草萋萋,群魔百鸟啾啾,火山年过半百的老福村民陈亚福正和小女阿莲一道,在稻田里芟秋。叔孤大雨初霁,胆斗旭日方升,群魔天空悬起一轮彩虹,火山父女俩的老福心情也和这明媚的天气一样,晴朗温润,叔孤其乐融融。胆斗

“人在家中坐,群魔祸从天上来”

阿莲年方二八,已经出落得唇红齿白,如花似玉,婀娜多姿。这时,她身着短裤短衫,正在和着鸟鸣,一边哼着村话小调儿,一边拔着稻田里的杂草,四周一片静谧。原始病毒

陈亚福在村里一向侠肝义胆,德高望重,并且自幼练得一身好功夫,农闲时经常和一帮后生仔舞刀弄棒,向他们传授武艺,村人们都亲昵地称呼他“老福叔”。他平时怜贫惜老,抑强扶弱,每每路见不平,辄拔刀相助。故而,在这方圆十几里,他的名号可谓如雷贯耳。

突然,一群乌鸦惊叫着掠过头顶,朝南飞去。随后,伴随着乌鸦群“欻欻”的翅翼声,从父女俩身后一字岭的茂林里,窜出一队日伪军,将他们父女包围。几个鬼子淫笑着,紧盯香汗透衣的阿莲,口中流着涎水,不断地叫喊着“花姑娘”,“花姑娘的有”;其中一个鬼子,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糖果,涎着脸道:“花姑娘,米西米西……”

“他奶奶的,真是人在家中坐,祸从天上来!”老福叔低声斥骂。此时,阿莲的天真烂漫早已飞到九霄云外,她躲在老爸身后,吓得体若筛糠,紧紧拽着爸爸的衣袖。

老福叔拍拍战栗不已的乖女儿,冷眼一瞅敌人,眼见这群野兽足足有20人,个个手中都握有上了刺刀的钢枪,人人都武装到牙齿。他暗忖,看来,乌鸦飞过,必有横祸——倘若和这群穷凶极恶的鬼子兵缠斗下去,自己短时间内尚可应付,但时间一久,体力难支,就会落下风。怎么办?这几年,日本侵略者到处奸淫掳掠的消息,早已不是什么新闻。依顺吧,小女必遭群鬼蹂躏无疑;反抗吧,莲儿尚有一线生天……

“老男人的跪下,花姑娘的过来!”这时,鬼子小队长嚷道。这一嚷,倒让老福叔打定了主意。

“与其跪求生,不如战斗死”

于是,老福叔回身看了小女一眼,目光温柔而坚定,低声道:“跑,快跑,朝岭上跑!”

说时迟,那时快!他利用假装下蹲的弹力,倏尔一跃,一下子跃到距离两丈开外的日伪军面前,趁着敌人一愣怔的瞬间,三下五除二,连踢带打,转眼间就撂倒了五六个。

于是,真正的鏖战开始了!随即,老福叔顺手抄起一把铁锹,又一连抡倒了三四名汉奸,打得日伪军鼻青脸肿,屁滚尿流。鬼子小队长从地上爬起来,揉一揉红肿的眼睛,命令道:“抓活的,抓活的,开枪的不要!”随即,又严命两名伪军去追赶阿莲,声称:“花姑娘的跑了,你们死了死了的!”

这两名伪军蛮狡猾,一阵嘀咕之后,趁着鬼子攻上来的当口,企图绕开老福叔的拦击,分别从东西两个方向去追赶阿莲。孰料,老福叔一个“大鹏展翅恨天低”,一下子跳到东侧伪军的身后,一脚将其踢了个狗啃屎,又一脚正中其太阳穴,结果了他年轻而耻辱的生命;紧接着,老福叔迅速拾起一枚鹅蛋大小的火山弹,运足内力,打中西侧伪军的后脑勺儿,这个狐假虎威、助纣为虐的汉奸也一头栽地,生死难测。

“与其跪求生,不如战斗死!想抓你姑奶奶、活捉你老爷爷,癞蛤蟆想吃天鹅肉——痴心妄想!”老福叔哈哈一笑,镇定自若,颇有“泰山溃于前而色不变”的大将之风。

“女儿快快跑,老爸斗群妖”

“阿爸,阿爸……”此际,阿莲已经跑出十几丈远,回头连喊了几声。“快跑,快快跑!阿爸独斗这群妖魔足够啦!”老福叔喊罢,手握钢锹,抖擞精神,一连击倒试图追赶女儿的几名鬼子。

老福叔眼见小女已经爬上一字岭,消匿在丛林之中。又激战了一袋烟工夫,他渐渐体力不济,呼吸越来越粗重。见状,十多名日伪军从四面八方包抄上来,老福叔拼尽浑身仅存的一丝力气,又干倒几名敌人。最后,被蜂拥而至的鬼子兵扑倒在地。

落入鬼子手里,老福叔只求速死。然而,小队长不知出于什么目的,命令把他的衣服扒光,将其五花大绑,拽进附近野生的竹丛中,捆在一棵树干长满尖刺的木棉树上,大概是想让钢钉一般的木棉刺把他活活扎死。随后,鬼子便赶往美坦村,忙着劫掠去了。

鬼子走后,老福叔强忍着万箭穿心一般的剧痛,挣扎着咬断绳索,揩一把后背淋漓的鲜血,从竹丛中爬出来,钻入一字岭的热带丛林里,试图去寻找女儿一起逃命。

却说鬼子兵在美坦村一番劫掠奸淫,只是抓到三四名老妪发泄兽欲,根本没见到阿莲的影子。两个钟头后,这群强盗又回到稻田里,意欲看看老福叔的惨状,孰料,老福叔亦消失得无影无踪。鬼子小队长大跌眼镜,气得宛如斗败的豺狼,一阵哇哇乱叫……

三日后,心有不甘的日伪军70多人如狼似虎一般,又来到美坦村,但依旧未见阿莲和老福叔的身影。于是,天良丧尽的小队长命令大开杀戒,狂施淫威。他们把仅有16户人家的村子团团围住,见物便抢,逢房便烧;见女便奸,逢男便杀,一时间鬼哭狼嗥。不少妇女被轮奸后,又被一帮毒如蛇蝎的畜生剖肚开膛,惨不忍睹。

当天,日寇将村内45名男女老少杀了个一人不留,将仅有的20多栋房屋烧了个一间不剩,又制造了一个无人村庄,堪称骇人听闻,人神共愤!

迄今,美坦村即或是在镇志上,也是只留其名,不见其人,成了一个地地道道的“没人村”,就连遗址都已难觅。关于老福叔父女,有人说是逃亡他乡,另觅生计了;有人说是参加了游击队,继续抗击侵略者……

对此,石山镇文化研究学者王兴学老先生如是作评:“无论去了哪里,老福叔想必会一息尚存,战斗不息。当时的国人中,不乏这样的孤胆英雄,堪称为我们民族的脊梁和国魂!”

【作者王振德,系纪实文学作家,全国诗词征稿一等奖、省精神文明“五个一”工程奖长篇报告文学《耕海》得主。】(王振德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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